鬼才李贺,诗歌中常出现鬼仙意象,个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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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乃“大春说汽车”独家原创,未经允许请勿转载,图片来源于网络,如侵权请联系删除,谢谢!在我国文学史上,对一些有独特风格的诗人,往往冠以“雅号”,以反映其创作面貌,如“诗仙”李白、“诗圣”杜甫、“诗豪”刘禹锡。中唐青年诗人李贺则被人视为“鬼才”:“李白为天才绝,白居易为人才绝,李贺为鬼才绝。”(钱易《南部新书·丙》)严羽认为:“不然,太白天仙之词,长吉鬼仙之词耳。”(《沧浪诗话·诗评》)看来,李贺与鬼、仙的“缘分”不浅。此话不假。神仙宫阙、鬼魅世界,在李贺诗中时时出现;“死”、“鬼”、“魂”、“血”、“恨”、“坟”等字眼在他的集中比比皆是,使其诗呈现出鲜明的个性。这种艺术个性与他的思想性格,与他短短的人生道路是紧密相关的。李贺是唐宗室的后裔,年生于福昌昌谷(今河南宜阳县)。相传他七岁即“名动京华”,时“文章巨公”韩愈、皇甫提奇之,造门亲试。李贺“承命欣然,操解染翰,旁若无人”,挥笔写了《高轩过》,二公见诗大惊。(《唐撞言》)此说虽不可信,但他贞元末即与李益“相坪”,可见成名较早。后来,他到洛阳拜谒韩愈,正值韩送客归来,倦极。门人呈上李贺诗卷,韩打开一看,首篇就是《雁门太守行》: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句日全鳞开。角声滴天秋色里,塞上燕脂凝夜紫。半卷红旗临易水,霜重鼓寒声不起。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韩愈读罢,疲劳顿消,急邀相见。这使他的名声大振,歌诗盛传,同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和忌恨。前路等着他的,是不可逾越的障碍和难以逃脱的悲剧。李贺二十一岁时赴河南府应进士第。有人诋毁说,李贺父名晋肃,“晋”、“进”同音犯家讳,不得举进士。身任河南令的韩愈深感不平,作《讳辩》驳此无稽之谈,为李贺伸张正义:“父名晋肃,子不得举进士;若父名仁,子不得为人乎?”但时俗可畏,韩“与贺且得罪”。李贺年岁方盛,满腔热血,遭此坎坷,苦不堪言。这在精神上对他是一次沉重打击,在政治上决定了他的不幸命运。李贺回乡后半年,经人推荐任从九品的奉礼郎。他对这个职务十分不满:“臣妾气态间,唯欲承箕帚。天眼何时开?古剑庸一吼。”(《赠陈商》)“请歌直请卿相歌,奉礼官卑复何益?”(《听额师弹琴歌》)他以大量诗歌反映了自己怀才不遇、苦闷愤激的心情。他指责考官“南宫古帘暗,湿影传签筹。”(《崇义里滞雨》)他高呼“我有迷魂招不得,雄鸡一声天下白。少年心事当拿云,谁念幽寒坐鸣呃。”(《致酒行》)他悲叹“长安有男儿,二十心已朽。”(《赠陈商》)“我当二十不得意,一心愁谢如枯兰”。(《开愁歌》)精神的戟刺,使他身体也受摧残。小小年纪,体弱多病,长爪庞眉,巨鼻白发,是诗人的自画像。两年后,他辞官回家。年,病卒在昌谷,年仅27岁。这么一个有才华的、年轻的浪漫主义诗人的死,也富于浪漫色彩。传说天帝造了一座白玉楼,可仙人中无人能作记,特召李贺上天为记。所以,他不是死了,而是成了神仙中人。(李商隐《李长吉小传》)这虽是虚幻之说,但表现了后人对他的推重,其一,对他早逝深感遗憾;其二,人间不重才,天帝自怜才,充满了对他的同情。短短二十七年,李贺留下了多首诗。姚文燮说李贺之诗“命辞、命意、命题,皆深刺当世之弊,切中当世之隐”。他的诗,以抒发怀才不遇的悲愤、怨恨为主要内容,如《马诗》二十三首、《长歌续短歌》、《致酒行》等。在人间寻不到慰藉,他便寄希望于天宫,去与神仙为伍,如《天上谣》、《梦天》、《帝子歌》,甚至进入地狱幽冥之中,去和鬼灵结伴,如《苏小小墓》、《感讽五首》其三、《秋来》。李贺对现实生活也有一定反映,《老夫采玉歌》描写采玉工人的艰苦劳动和悲惨生活,批判“琢作步摇徒好色”的统治者;《感讽五首》(其一)深刻揭露了贪官污吏的巧取豪夺,表示了对劳动人民的同情。《苦昼短》、《官街鼓》讽刺最高统治者求仙服药、妄想长生的荒诞愚昧。《吕将军歌》尖锐地嘲笑了“傅粉女郎火旗下”的监军宦官,批评了朝政的腐败昏暗。这些,都是李贺作品中思想倾向较进步、较积极的诗篇。前人评价他的诗,往往与《楚辞》、《离骚》相联系,杜牧称贺诗“盖《骚》之苗裔”,方扶南说“李白、李贺皆取法于《九歌》,贺尤幽缈”;姚文缕认为“唐才人皆诗,而白与贺独《骚》”;施补华说贺诗“其源实自《离骚》来”;沈德潜指出其诗“每近《天问》、《招魂》,《楚辞》之苗裔也”,“依约楚、骚”。这不仅从艺术上指明了其继承源流,也从思想内容上说明了其发展联系。他尝言:“研取青光写楚辞”,也是较恰当的自我评价。李贺的诗歌风格,基本上近似韩孟险怪奇特一派,但充满了浪漫主义精神,具有自己的独特风貌。王琦说其诗“世以为奇险”、“务为劲拔,不屑作经人道过语”。比李贺小十三岁的杜牧在《李长吉歌诗叙》中有一段很好的描述:云烟锦联,不足为其态也;水之迢迢,不足为其情也,春之盎益,不足为其和也;秋之明洁,不足为其格也;风椅阵马,不足为其勇也;瓦棺篆漏,不足为其古也;时花美女,不足为其色也;荒国移殿,梗莽邱毙,不足为其怨恨悲愁也;鲸法垄掷,牛鬼蛇神,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。杜牧以形象化、艺术化的语言,反映了李贺诗歌的鲜明特色。他的诗,以奇瑰脓艳、诡话幽冷见长,想象丰富奇特,构思独特奇异,语言怪诞奇巧,色彩斑驳奇丽,的确“天纵奇才,惊迈时辈”(高揉《唐诗品汇》)他也是著名的苦吟诗人,自言“庞眉入苦吟”,李商隐说他“能苦吟疾书”,李维桢称他“极思苦吟”。传说他每次外出,骑着跋驴子,背着破锦袋,遇有所得,就记下放入袋中,回后便取出来“研墨叠纸足之”。他母亲每见袋中纸条,便说:“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!”李贺由于生命短促,阅世不深,经验不足,他的诗在思想上和艺术上尚不成熟。一些诗宣扬了及时行乐、消极颓废的情绪,给人以不健康的影响,反映的生活面也较狭窄。诗歌的意境和形象有的缺乏完整性,语言也因刻意追奇逐异而显得滞涩难读。但他在我国文学史上仍是一位有成就的诗人。参考资料《全唐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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