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赵心放
朱敦儒(-年),字希真,号岩壑,洛阳人,绍兴五年赐同进士出身,官至兵部郎中,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。南宋时又任鸿胪少卿。他是宋代著名词人,常以不与群芳争艳的梅花自喻。后隐居故乡,写就了许多描写洛阳自然山水和名胜风物的词作。
(一)散漫聪明的富家子朱敦儒出身于一个官宦人家,他的父亲朱勃曾是朝廷的一个高官,朱敦儒从小就过着优裕的生活,性格散漫贪图安逸,和大多数富家子弟一样,不想学习和工作,按现在的话说就是,每天的大多时间都消耗在游山玩水和醉生梦死中。与其他公子哥儿不同的是,他留了一点时间学着做诗。由于他聪明灵慧,学习条件好,他的诗歌进步很快,人到中年虽然还没有取得功名,但在洛阳城里有很高的诗歌声望。
这时已是北宋末年。随着金人频繁的入侵,北宋王朝处于风雨飘摇之中。此时的宋徽宗对国家安危并不十分着急,不在积极搜罗各种文才到朝廷任职。在朋友们的推荐下,朱敦儒被召到京城面见宋徽宗。
宋徽宗这人除了管理国家不行外,琴棋书画皆是行家里手,十分欣赏朱敦儒的诗,准备任命他当学官。他压根不想进争权夺利的官场,他马上修书一封谢辞,并填写了一首《鹧鸪天》词明志。在这首词里,朱敦儒把自己定成了一个斜插一枝花,,醉眼看王侯的山水郞,、压根儿不想皇帝给他的官职。随后立即收拴行李离开了京城,自个儿游山玩水欣赏风景去了。
(二)应秦桧召去当官是金子不管放在那里都会闪光。虽然是布衣,但朱敦儒的名气却越来越大。北宋灭亡后的绍兴二年(),有人向朝廷推荐朱敦儒,说他博学多能有济世之才。宋高宗任命他为右迪功郎。过了很多天他不动身。宁高宗诏令肇庆府督促他赴临安任职。他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仍不动身。
在众亲朋好友的劝说下,他才姗姗出发。到了临安,宋高宗赐他进士出身,授予秘书省正字官职,过了段时间还兼任兵部郎官。当时在朝中,主战和主和两派斗争激烈,由于宋高宗一心想求和,秦桧等投降派当权,朱敦儒因发表主战言论,与主战派的不少人一道,受到右谏议大夫汪勃的弹劾,于年被免职。
朱敦儒被免官后,居住在浙江嘉兴一带。这一下朱敦儒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。他在嘉兴临湖的山水中建了一座小院,来作为自己的养老的居所。每天划着船在湖面上吹笛和约会朋友。他非常好客,从来不锁家门,任凭朋友们随时来往。
朋友们走进屋可欣赏他养的一笼一笼的鸟,满墙挂的乐器,还可以品尝桌子上放的水果和果脯。如果听到笛声突然传来,那是坐在船上的朱敦儒看见家里来了客人,正用笛声与之打招呼耶。过了一会儿船来到院子前,头上插着野花,晒着黑黑的朱敦儒上了岸......
但令人想不通的是,朱敦儒75岁应秦桧之召去当官了。75岁这年纪在现代社会,正南其北能够担任公职的人都是凤毛麟角哟,何况在古代?一般人能活60岁左右都算可以的了。据说秦桧用他的儿子来威吓他去的。虽然这事值得人同情,但究竟那秦桧的名声太坏,使朱敦儒惹上不少的闲言。所幸的是,老朱在那里干了一年多后,秦桧就死了,他如蒙大赦般回到了自由天地。
(三)朱敦儒作品赏析在北南两宋众多的词人中,能比较完整地表现出自我一生经历、心态情感变化的,除朱敦儒之外,后人评说只有辛弃疾了。苏轼是新词风的一个伟大开拓者,扩大了词的表现功能,开拓了抒情自我化的方向,但他还没有将自我完整的人生历程和整个精神世界写进词中,诗词的表现功能还有所区分,比如词多言情,诗多言志和叙事。李清照也恪守这种惯例。
朱敦儒的难能可贵之处是发挥了词体抒情言志的功能,不仅用词来抒发自我的人生感受,而且以词表现社会现实,他把诗词的功能结合起来了,后来的辛派词人受到了直接的启迪和影响。辛弃疾就明确说他定的词受教于朱敦儒。
陆游年轻时曾学习过朱敦儒的作品,为人与作词都受朱敦儒的熏陶,大家同时把他的名作《卜算子·咏梅》与朱敦儒的《卜算子》(古涧一枝梅)一同赏析就体会到了、
最后,我们共同欣赏他的《西江月世事短如春梦》。原词从略。试用散文释意:
世事真短暂啊,有如春梦一般转瞬间就消失了。人情很淡薄哦,就如秋季蓝天上的飘云。不要因为自己辛勤劳苦而埋怨,万事本来已是命中注定。
喝了三杯好酒,又看到了含苞欲放的花儿。相聚虽然短暂但十分欢乐亲切,至于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用去猜想。
赵心放,笔名赵式,重庆市南岸区黄桷文学社社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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