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鬼李贺生命如昙花之一现,诗歌亦明珠洒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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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”生于中唐时期的李贺,光影诡谲,风云变幻的时代给了他一支画笔,让他写下了《雁门太守行》、《李凭箜篌引》,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等佳作。幼年李贺长相异于常人,通眉长爪,身形消瘦,个人特征明显。但是才思敏捷,七岁能诗,又擅“疾书”的鬼才又怎会被穷乡僻壤绊住脚步,果然,机遇悄然而至。是年,韩愈,皇甫湜路过此地,即挥笔一首《高轩过》,使二人大吃一惊,惊叹不已。李贺的才华已经掩盖不住,名声初显。年纪略长些,李贺白日里素喜骑小驴觅佳句,暮至归家则探囊整理诗稿,焚膏继晷,不觉辛苦。还在乡里留下不少佳话。李商隐还曾作《小传》云他:“恒从小奚奴,骑巨驴,背一古锦囊,遇有所得,即书投囊中,及暮归,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,所见书多,辄曰:‘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耳!’”。在贞元二十年(年),刚满十五岁的李贺就已经成为誉满京华的才子。李贺十八岁左右,才子诗名远播,元和三、四年间,李贺写《雁门太守行》拜见韩愈,又闻韩愈在洛阳,李贺往谒,也可报幼年出名之好。本是“鲜衣怒马少年时,一朝看尽长安花”通过科第,一举振贺门楣,但“年未弱冠”,即遭父新丧。古时有要求,服丧“务必以三年全期为限”。过了五年的初冬,二十一岁的李贺参加朝廷房式主持,韩愈参与组织的河南府试,写《河南府试十二月乐词并闰月》,并一举冠名,年底即可赴都城长安应进士举。大好前途一片光明。妒才者不甘其名,放出所谓李贺父名“晋肃”、“晋”与“进”犯“嫌名”的流言蜚语。虽然韩愈“质之于律”“稽之于典”为其辩解,最终无可奈何,使李贺被迫愤离试院。元和五年(年),这年李贺满二十一岁,可能因其为李唐宗室的后裔,又有官员韩愈为之推荐,李贺去又返回长安,经宗人推荐,考核合格后,因父荫得官,可任奉礼郎,从九品。此后,“牢落长安”长达3年之久,为官3年间耳闻目睹了许多事情,结交了一批感情笃深的朋友,对当时社会状况有了个人深刻的反省。个人生活虽不如意,却创作了一系列反映社会现实、抨击黑暗的诗篇佳作。此间心情如何“瞧悴如刍狗”,增加了生活阅历,扩充了知识范围,在诗歌创作上大丰收连连。贺诗“深刺当世之弊,切中当世之隐”,绝大多数优秀作品就产生在这一时期。李贺丰富的个人经历使其才思泉涌。他在整个唐代文坛的杰出地位,主要是这一时期写下的近60首流芳人世的作品奠定的。由于迁升无望,功名亦无所成,哀愤孤激之思日深。加之妻因病重而去世,李贺忧郁神思病笃,元和八年春只得告病回昌谷休养了一段时间。但他不甘沉沦,打算南游一番,希望在南楚吴越一地一展个人才华。但结果其实也不如人意,“九州人事皆如此”,哪里有干净清明之地留给他。悠悠大地,何地是归乡。他只得折回洛阳,告别长辈皇甫湜等亲朋好友,毅然决然辞去奉礼郎之官职,重回老家昌谷。然后就取道宜阳、洛阳、经河阳,入太行,过长平,于寥落深秋到达潞州(今山西长治市)。之后在潞州张彻的推荐下,做了大概3年的幕僚走卒,在此期间为昭义军节度使郗士美的军队帮办大多公文。后来因北方藩镇势力割据,各方分裂势力十分猖獗,郗士美讨叛无功,被迫告病到洛阳休养,难得的友人张彻也只得抽身回长安。李贺无路可走,只能强撑着破败的病躯,回到昌谷故居,整理最后所存诗作,不久病重而卒,时年二十七岁。毋庸置疑,李贺的诗也有一些缺点。有的作品语意晦涩难懂、刻意堆砌部分词藻,追求奇峭虚幻而往往流于晦涩,形象不够完整。情思脉络也不连贯,难于理解。但瑕不掩瑜,他的诗作内容有一部分承袭了屈原《楚辞》部分的传统,如《雁门太守行》、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等。另一部分则有鲜明的现实主义风格,因个人生活经历所得,如《老夫采玉歌》,反映了统治阶级剥削,贫民被压榨生活的艰苦。也有表达边关烽火,同情将士,渴望一展身手的心愿。同时他的诗中也流露出对盛世难再常、时光易飞逝的感伤心绪,以至于他的诗歌在中国唐代诗歌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提起这位早逝的才子,不由令人扼腕叹息。正是“指点江山,挥斥方遒”的年华,他却坠碧落黄泉。无论如何,李贺的诗歌光华掩盖不住,流芳百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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