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日,又有讲座,唐教员发来询问:“坤一,翌日博物馆讲座来吗?”我正在彷徨此次讲座去不去,又不是唐教员讲。见她询问,两可之间赶忙回复“去嘛”,后来才领会这些运动唐教员是机关者。
在成都百家堂姓氏博物馆的课堂里,唐劳绮教员在讲台上娓娓道来,一次讲“唐家花圃的史册”,另一次讲“平宁街印象中的故事”。唐教员头戴宽檐帽,脸有点微肿,讲得从容不迫,中气显然不够,讲到半途安歇了一下。但所有宛然都在胸中,她指着图片渐渐说明,一字一句相当知道。不愧是当过教员的。
气象蓦然炎热,从冬季直接投入了炎酷暑季。唐教员仍旧穿戴毛线背心和夹外套,座中惟有她戴着帽子。此次讲座的实质是“陕西街旧事”,解说人是闇练都风气兴办画家何国镛。完后唐教员预报下次讲座是“君平街”旧事。参与讲座的人多数上了点年纪,见唐教员穿戴稳重曾经见惯不惊。一嗓男声有些低沉往日面传过来,唐教员:你越来越年老标致了!
最先据说唐教员,是我姐摆龙门阵说起的。她们同在成都磨子桥小学任教。唐教员教绘画,我姐教算术。小学教员不就啰烦琐嗦嗓门很大吗?有次我去找我姐,见买办公室里靠门边的教员正手里择着菜、嘴里训着傍边站立的小弟子,还高声武气应着边际飘来的龙门阵。
唐教员患有“渐冻症”,手没法握筷子,步行不稳乃至卧床。这事由极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