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贺一首名副其实的鬼诗,最后两句很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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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贺一首名副其实的“鬼诗”,最后两句很有名,读来真是毛骨悚然

李贺华年早逝,只有27岁。他的生命是短暂的,犹如昙花一现;他的诗歌成就却是辉煌的,当永垂不朽。

他才思聪颖,七岁能诗,擅长“疾书”。

那一年,韩愈闻名造访,李贺援笔挥就《高轩过》,其中几句说:

殿前作赋声摩空,笔补造化天无功。

庞眉书客感秋蓬,谁知死草生华风。

我今垂翅附冥鸿,他日不羞蛇作龙。

韩愈读后大吃一惊,李贺从此名扬京洛。

年纪稍长,李贺白日骑驴觅句,暮则探囊整理,焚膏继晷,十分刻苦。

有一次,他的母亲看到李贺带病抄录,非常心疼,感慨道:“看来我儿李贺写作时非要呕出心吐出血来,才肯罢休啊!”

正因如此呕血积累,十五岁,李贺就誉满京华了。

然而,造化弄人。

因父亲李晋肃的“晋”与进士的“进”同音犯讳,李贺即使参加科举也不能被录取,最后仅做过三年的九品微官奉礼郎。

这三年里,他耳闻目睹了许多事情,对当时的社会状况有了深刻的认知。他的个人生活不如意,却创作了一系列反映现实、鞭挞黑暗的诗篇。

李贺的诗歌空灵诡异,或抒发怀才不遇的悲愤,或直陈时弊,可谓云崩雪涌,峻峭浪漫,变幻纷纷,不拘常法。

他好言鬼事,有“诗鬼”、“鬼才”的美誉,但这绝非标新立异,李贺对死亡世界的感受并不是单纯的恐惧,里面夹杂着诗人的通融感,甚至归宿感。

请读《苏小小墓》:

幽兰露,如啼眼。

无物结同心,烟花不堪剪。

草如茵,松如盖。

风为裳,水为珮。

油壁车,夕相待。

冷翠烛,劳光彩。

西陵下,风吹雨。

诗歌在读者眼前铺展开一幅空灵缥缈而真切可感的图画:

那个披风为裳、系水为佩的香魂,眼噙幽兰坠露一般晶莹的泪水,身乘碧草作毯、华松为盖的油壁车,徒然为无期的幽约燃起碧莹莹的灯烛,在西陵坟墓的凄风苦雨中竟夕相待。

如果说,这首诗的森森鬼气、凄清幽暗还可以接受的话,那么下面这首《秋来》,对读者来说就是一种考验了:

桐风惊心壮士苦,衰灯络纬啼寒素。

谁看青简一编书,不遣花虫粉空蠹。

思牵今夜肠应直,雨冷香魂吊书客。

秋坟鬼唱鲍家诗,恨血千年土中碧!

这首诗写秋天来临时诗人的愁苦情绪,从其阴森料峭、鬼魅飘飘的风格来看,是一首名副其实的“鬼”诗。

寒冷阴湿的秋雨之后,诗人抱病在如萤“衰灯”下自编诗集。世道不公,怀才不遇,贫病交加,一步一步地摧折着他的生命健康。他珍惜时间,珍惜生命,同样珍惜用时间和生命捶炼出来的诗篇。所以连夜自编诗集,是很自然的事。

他希望能流传后世,但从自己再想到许多古代的才俊先贤也多受到不正当的待遇,像鲍照的诗几百年来传唱不绝,竟也暴死在乱军刀下!心中的遗恨,即使死后千年,也不会销解。

这首诗里我最喜欢后四句,先是“思牵今夜肠应直,雨冷香魂吊书客”,古人通常用九曲回肠来形容愁思,但是这里却称之为“肠应直”,非常有创意。

李贺没有重复“愁肠百结”的陈词滥调,相反倒是开拓了诗歌用语的新局面。

这种愁思来源于诗人对时光迁逝和死亡的恐惧,故以下“雨冷香魂吊书客”一句,委实是他心灵极受压力下的产物。

最后两句:“秋坟鬼唱鲍家诗,恨血千年土中碧!”

李贺将诗意推向了荒寒幽怪的境界,“坟”、“鬼”、“恨”、“血”这样的字眼,读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。

诗人幻想秋夜坟场,鬼唱鲍诗,而土中诗魂之血,竟千载难消,化而成碧。

这一个“碧”字,真是奇诡至极,把古今诗魂互吊、幽明同悲的情思表现得有声有色,令人触目惊心又感慨无穷。

抑郁感伤的李贺,其实是颇有政治抱负的,虽然仕途困厄,有”天荒地老无人识”的不平,但他不甘沉沦,依然不失“少年心事当拏云,谁念幽寒坐呜呃”的豪气,甚至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”的雄心。

只是,天妒英才,天意弄人,或者,李贺写鬼,是一种感应,也是一种宿命,终归,他被早早移植到了莽莽红尘之外,幽幽冥界之中。

怪不得有人说,李贺不是一个凡人,他生在尘世,只是为了领略生存的苦难和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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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月不知心底事”的下一句,才更经典,道尽年华易老,无限惆怅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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